友人的原创自传体小说<缎袄情结>2

加载中...

       当我还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,对我要求日趋严格的母亲把我送回到风景秀丽,人杰地灵的江南水乡老家,原因有两个:第一,我们那个县城的武斗升级到全国之最-----两派已动用坦克大炮互相攻击.母亲怕一个不巧断了我们家的根.第二,颇通心理学的母亲发现了我日趋严重的恋母癖和缎袄癖,因为我虽已上小学,可晚上还是缠着要和母亲睡在一起;母亲的身体有一种异常好闻的体香,在我的记忆中肤如凝脂的母亲从不用任何香水或化妆品,洗脸洗澡甚至连香皂也不用,这好像是当年父亲的建议,说香皂或香水会破坏母亲那与生俱来,万里无一的美女体香.由于儿时母亲过度的爱抚,每到晚上闻不到母亲的那种体香我就难以入睡; 还有每到冬天我都要缠着要母亲穿缎袄,那个年代,被打成’资产阶级臭小姐’的母亲经常挨批斗,穿着打扮已是注意了不少,即使在父亲的祭日那个月穿上几天,也一定会罩上颜色很素的罩衣.脾气异常温柔的母亲每当被我缠不过,就只好在晚上穿上缎袄,然后让我躺在她怀里过过瘾,后来母亲觉察到我已形成了癖病,为了克服我的这点心理疾患,请教了专业人士的母亲有一天故意吃了很多晚饭,上床睡觉前主动问我要不要她穿缎袄,,要不要她抱,当我兴高采烈的钻进穿着缎袄的母亲怀里的时候,母亲便把手指伸进喉咙一抠,然后” 哇 哇”的大呕特呕起来,想以此使我产生厌恶感,那惊心动魄的呕吐把紧抱在她怀里的我吓得嚎啕大哭,看着我惊恐万状的样子,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母亲竟会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,母亲的这一招应该是奏效的,几次下来,我果然被吓住了,相当一段时间,我再也不敢缠着母亲穿缎袄抱我了,不是厌恶母亲,而是看见母亲多吃一点点晚饭我便会紧张的要命.后来母亲发现我的癖病并没好是这样两件事情: 有一回母亲下班回家,发现我正把脸埋在母亲晒在外面的缎袄里拼命闻着, 事实上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闻母亲的缎袄,因为缎袄里积攒了母亲常年累月穿着留存的体香,十分浓郁,比直接闻母亲身体的香气更让我迷醉. 还有一回我放学后到母亲的办公室做作业,当时母亲背对着我弯着身子全神贯注的翻译银行电报,那天母亲正穿着那件黑底红花的对胸缎袄,外面罩了件鸭蛋青的罩衣.,缎袄的下摆从罩衣里微微露出,望着母亲那迷人的背影,我忍不住悄悄走过去,轻轻的翻起母亲的罩衣,使缎袄露出的更多一些,一直翻到过腰母亲都没发觉,然后我退后几步,欣赏着母亲拿东西时那柔软的缎袄里腰肢扭动的感觉,觉得十分的享受,当我再次上前摸着缎袄想感受一下母亲那柔软腰肢的时候,母亲发现了我的这一举动,当时母亲虽然惊愕的直眨眼睛.但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,母亲还是马上宽厚的笑笑,边放下衣摆边宽慰我说:想抱抱妈妈就大大方方来抱抱,干吗偷偷摸摸的吓妈妈一跳(至今我都深深的感激母亲的智慧和宽厚,使我的癖好没有朝阴暗的方面发展,也没有多少自卑感,只不过觉得是个人隐私而已). 这两次母亲虽然都没责骂我,但我从母亲的眼睛里,明显看出了她深深的担忧,于是,一年后母亲以这边武斗太激烈为名,把我送到了祖母身边.临分手的前几天,母亲每晚都会脱去罩衣,只穿着缎袄坐在床上紧紧搂着我,给我讲我们家解放前是怎样的名门望族,祖母是怎样的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,养儿育女是如何的经验丰富,我的出类拔萃的父亲就是明证,还告诉我老家阁楼上有着古今中外,天文地理的各种书籍,而我的天赋应该不在我父亲之下,博览群书将会使我成为像父亲一样优秀的人,母亲还以特别温柔的口气告诉我,一个人有点异乎寻常的癖好并没甚么关系,关键是要有分寸,要把握好度.奇怪的是,这些对当时的我多少有点深奥的道理,我竟至今仍记忆犹新,也许是当时躺在身着缎袄,温暖柔软,奇香无比的母亲怀里,心境特别安宁的缘故,总之,母亲在满足我心理需求的同时给我的这些谆谆嘱咐,对我后来的人生,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.……..(待续) 加载中... 加载中...